强反转、强情绪、高美学,被誉为“年度疯剧”的古装剧《春花焰》开播以来,凭借双强的极致虐恋、紧凑的剧情、精彩的动作戏、精美服化道而圈粉无数,在如今古偶戏扎堆的当下,形成了差异化竞争力。该剧由刘学义、吴谨言领衔主演,讲述了大炎皇子慕容璟和与青州少女眉林在命运的洪流中相互扶持,不惜以命破局、向阳而生的坚韧故事。剧集创作过程又有着怎样故事,近日,《春花焰》的两位导演黄伟杰、程箓接受了半岛全媒体记者的采访,揭秘了创作幕后。
黄伟杰:整一个故事,非常吸引我的就是男女主角感情关系的发展,起初是主奴关系、相互利用的关系,到后面彼此之间经历种种,成为了恋人关系,在某一些程度上是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这样的一个过程是我最想去发掘、探讨的,也是这个戏的特质。
程箓:当时我接剧本之前先看了一下原著,看到剧本后,发现跟原著有很大不同。因为原著给人一种压抑、狂野的感觉,如今的剧本有些伤感、失落,却有着一种回味。《春花焰》整体的故事脉络,男女主人公从开始的误会到合作、复仇到相爱,再到分离,每一段都有戳动人心的地方。还有男女主人公人物关系的特殊性,设定了两个人不同的人生轨迹,一个是向阳而生,一个是向死而生。两个不同的轨迹有了交汇点,向阳而生的人把向死而生的人带了起来,女主角眉林的执着和坚韧感动了男主角慕容璟和,让他产生了对生的渴望,彼此之间也都向往一种纯真的爱,真挚的情感。
记者:近几年古装剧被认为是有一些同质化,包括有相似经历的故事,大家看起来都会觉得比较像,咱们这一次用了哪些不同的画面风格或者镜头语言加强自身的独特性?
程箓:这么多年下来,这么多的戏,这么多的桥段不可能没有雷同的地方,我们这次从剧本到拍摄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从角色的切入点去拍。一场戏里面会有两到三个切入点,角色在这一场戏里面的心态是我们更强调的,这个戏与以往的古偶戏最大的一个不同,就是从人物的内心讲这一个故事,包括在镜头的运用上面,让观众解读到角色在这场戏里面一瞬间内心的所思所想。我们创作团队还秉持着一件事情,就是不洒狗血,一针见血。把所有的拖拉或者多余的内容全部剔除掉,节奏感上来,会增强代入感。另外,在前几集用了比较多的闪回,我们更倾向于表达为插叙,也还是为了让观众更好地理解人物的心境。
黄伟杰:这一个故事有牵涉到每个人认为自身是下棋的人,到最后是命运的棋子,按照这一个基调去拍,所以整体氛围会比较清冷一点,不像以往都会有很多糖发、甜的东西给观众,当然我们也有,我们是跟着人物,跟着剧情走,并不是为了发糖而发糖。
记者:在《墨雨云间》大爆之后,又来了一个《春花焰》,想问导演跟吴谨言在大女主复仇的细节上、经验上有没什么交流?
程箓:这部戏是吴谨言第一次演“杀手”,她之前演的都是宫廷复仇,当时跟她聊演“杀手”时,她也很兴奋。她做了很多的功课,聊了很多设想,揣摩她想要的角色状态。我们不希望演员的表演那么外放,不用那么洒狗血,而是真正从内心里面迸发出来的恐惧和爱,这对于演员来说也是挑战。有一场戏眉林在喝酒的时候怀念慕容璟和,吴谨言想哭,我跟她说,你不能哭出来,你要憋着,她马上就能明白这种状态。一个人情绪快崩溃的时候,她要憋住不能哭,其实这是很难受的事情,但是吴谨言控制得非常好。同时,吴谨言的敬业也很打动我们,这部戏我们是在横店拍摄的,非常冷,不论是夜戏、雨戏、动作戏,她都没有一点的怨言,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完成这一个角色,其实挺感动我们的,她是一个很棒的演员。
记者:全剧开场的时候,男主角慕容璟和呈现出来厌世的状态,在过往的古偶男主中是很少见的人设,对这个人物的塑造有什么设想?
程箓:他不单单是厌世,他是不想活,他仅仅是为了复仇,只要能够复仇成功,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但是他又要掩饰自己所有的野心,因此他会给人造成一种玩世不恭,甚至厌世的印象,对所有东西都无所谓的状态。包括刘学义的表演,我们也是让他特地这么演,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好像永远处在厌世的状态中,但是在不经意之间,他的眼神会有一道杀人的光。
记者:导演在跟刘学义、吴谨言两位主演讲戏的时候,如何去强调角色身上的复杂性?以及和两位演员合作的感受?
黄伟杰:比方说慕容璟和开场的时候状态很“疯癫”,但是再深挖,其实“疯“是他的一个表征,他有不堪回首的过往,有自己对国家、同胞的责任,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他的内在是一个大仁大义的人;女主角眉林就像剧中体现出来的一样,她很喜欢小花“死不了”,有顽强的生命力。
演员的敬业程度确实让我们动容。比方说,第一集大家看到浴池戏,他们就是在水池里泡了十几个小时。吴谨言有很多吊威亚的动作戏,刘学义在横店下雪最大的时候,拍摄自己从山坡滚下来的戏。回到这部戏拍摄之前,我们在原著小说里看到,两人荒野求生、雪里共患难占了很大篇幅,我就制作人说,我们找演员时一定要让他们了解拍这些戏,真的要吃苦,结果,我们得知这个担忧也是多余的。
记者:除男女主角之外,剧中的配角也都具备很鲜明的个性,这些配角搭建的群像有一些什么样的表达?
程箓:这个剧没有工具人,所谓工具人就为了一件事情的发展而拉出一个人。这部剧中的每个人物都是活生生的人,配角也有他(她)的内心世界。在很多时候剧情也是从一个配角的视角切入,由配角去推动情节。剧中的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最大的特征,正是因为他(她)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她)的选择,而假如他(她)不这么选择,就会有不一样的命运。
记者:《春花焰》在视觉上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它和很多古偶作品的高饱和很不一样,是想在这方面了解一下,创作团队有怎样的考量?
程箓:这个戏我们设定的时候,就特别希望能呈现出中国民间传统文化古典之美,为此我们跟美术、造型、设计,所有人开过无数次会。我们的美术指导东智良老师,设计了很多东西是3D打印出来的,是独一无二的。请到寿山石的雕刻老师帮我们雕刻的寿山石的石簪,因为它的材质和反映出来的光泽度是不一样的。造型指导李萌老师为了达到想要的中国古典美,她甚至跑到三星堆去调研了一段时间,挖掘更多的民间传统文化元素。我们在跟摄影师、灯光师聊的时候,提出了用暖光,我们不希望那么的扎眼,暖光的意思是希望所有的东西能清楚看到一丝的希望,而不是那种冷调子。我们更希望能在整个戏里面看到一种希望,就是在悲伤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温暖,这个是光影的效果。
记者:古偶剧常有但爆款却少有,想问两位导演创作期间会思考怎么样让剧集破圈吗?你们个人觉得像现在的古偶剧集破圈的元素往往有哪些呢?
程箓:破圈真的挺难的,我认为一个好的投资环境,好的团队、剧本,对的演员,以及对所有细节的把控,这些都是破圈的一个基本要素,缺一不可。现在观众看过的内容也很多,在每个环节我们都不能有失误,我们尽量做到最好。其实不论是古偶、仙侠、涉案还是现偶等各种题材,更多是内容来取胜。
黄伟杰:破圈是玄学,我们只要把最好的呈现出来拿给观众就好,大家去判断,对得起观众就OK。